跟他逃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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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安靜。

薑茶茶脊梁僵直。

邊紀琛……這是在叫她彆走嗎?

他明明很冷,可發燒過後沉睡過去的他好像看起來很脆弱。

薑茶茶遲疑地轉過身。

他還是睡著了。

麵容英俊得不似真人。

跟剛纔唯一不一樣的是,他垂在空中的手攥著她的手腕不動。

本來薑茶茶以為他醒了的,可她聽見了他傳來的淺淺呼吸聲。

……原來他在說夢話啊。

看樣子,應該做的不是什麼好夢。

他眉微微擰著。

等待了很久,都冇有見他有鬆開她手腕的趨勢。

薑茶茶:?

握得還挺緊的。

這,女仆跟少爺這樣,好像不太好吧?!

她是新時代獨立清醒的女性,拒絕這樣的潛規則!

於是,她試著輕輕掙紮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結果,她越掙紮,邊紀琛的大手就像塊鐵似的,手指抓得更牢固了。

怎麼還像膠水似的呢!!

薑茶茶就不信她對付不了一個在睡夢中的人!

勝負欲就這麼上來了。

她咬牙,將自己的手使勁往外拽。

結果,出人意料的一幕來了。

邊紀琛突然五根手指用力地攥住她纖細的手腕,對她使了相反的力,他手指稍微使勁,輕輕一拉。

薑茶茶突然間就往他身上撲了去。

來到了一個清冽的懷抱。

她都驚了。

女仆跟少爺躺在床上??不太好吧?!!

好像那啥,好像a片……

她突然倒在他身上,重量壓上去,底下的少年隻是低低地哼了一聲,眉漸漸鬆開。

薑茶茶還在頭腦風暴時,他的手突然便攬過了她的腰,調整了一下舒服的姿勢,然後便繼續睡。

薑茶茶:???

她淩亂了。

她的頭就這樣被強行埋在了他的胸膛上,隔著單薄的衣料,她似乎也能聽見底下有力的心跳聲。

她的臉爆紅,像一顆熟透的水蜜桃。

她逐漸意識到,邊紀琛好像將她當成了薩摩耶犬。

把她當成了小八。

可她剛纔撲過去的姿勢未免有些狼狽草率,頭髮淩亂地落在了他的肩上,有一縷還落在了他的唇上,不過他眼皮禁閉,寬闊溫暖的胸膛起伏,呼吸平緩。

她身體僵直著,以一個奇怪狼狽的姿勢倒在他的懷裡,隻要撲在他的懷裡,才能意識到他四肢修長,胸膛有多寬闊。

她隻在他的懷裡占了小小的一部分。

他身上的氣息縈繞在她的鼻前,她感覺自己被他的氣味包裹著,就連呼吸都會臉紅心跳。

她掙紮一下,男人就會擰眉,環過她腰的手隻會愈加收攏發緊,讓她的身體更緊貼他的身。

最後,她再也不敢亂動了,隻能放棄掙紮。

她埋在他胸膛上的臉蛋都快熟透了,都會冒熱氣。

可是,這也是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觀察他。

之前從未有過。

因為他睡著了,薑茶茶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她睫毛顫動,便看了過去。

從未見過這麼完美的臉,每一筆都是鬼斧神工,彷彿是上帝對人間的恩典。

薑茶茶又想起了他在英國的過往。

怪不得,她總覺得他身上的氣質不同於常人。

這個靜謐的午後,清冷的少年就這樣抱著她躺在床上,睡了很久。

他冷冽的氣息混合著發燒過後的偏高體溫,一點一點地貼著她的肌膚,尤其是他放在她腰上的手彷彿都在曖昧升溫。

她的頸間出了點汗,沾濕了黑色的髮絲。

當邊紀琛初夢方醒的時候,已經是黑夜,起居室裡冇有開燈,唯有的著懷裡剩餘一點兒冷香,絲絲入扣。

剛睡醒,腦袋有點疼,昏暝光線下的男人坐在沙發上以手扶額,微冷地鎖眉。

發燒時意識混亂。

他隱約記得,他好像荒唐地將她當成了副會長,抱在懷裡。

他眸光冷下去,眉擰得更緊了。

突然,藉著窗外灑落進來的一點如紗月光,他看見了自己的手指間留下了一絲少女的頭髮,絲絲繞繞地纏他的手指上。

他將手舉了起來,手掌攤開。

他看了好久。

因為她身上那縷熟悉的淡淡香味。

在那個黑夜吻副會長的時候,他在她的身上也聞到過。

因為那樣的香味,他吻她的時候頭次放下了紳士的剋製修養,任由著**惡劣地伸出了S頭。

害得她在黑暗裡受驚地睜開了濕漉漉的眸,手推著他做著無力又柔軟的掙紮,害她滿臉通紅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邊紀琛眼簾垂下,眸色變深,他手指無聲收攏,似要碾碎那根女人的髮絲。

他好像一點兒都不瞭解他這個女仆。

那道黑暗下的身影在沙發上坐了許久,過後,他將手機解鎖,檢視了個國外包裹的物流。

一個來自海外千裡迢迢的包裹剛要過海關。

包裹是費滋夫人生前最喜歡也最名貴的一條古董寶石項鍊,那是她過去的外婆,女王贈送給她的這個孫女。

——我像誕生於太平洋海麵上的熱帶氣旋,我大張旗鼓地颳起狂風,下起暴雨,唯有你深陷此中依然寧靜孑然的這棵樹,風遇即止,片葉不落。

他想對他的初戀,對少年一次亞熱帶颱風過境般的熱忱暗戀,來一場儀式感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