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底下菸酒都來的狼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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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茶茶就這樣一臉淩亂地被司子辰拉到了校門口。

她一臉“我是誰我在哪”。

學校大門緊關著,兩個保安站在門口。

現在是上午九點,顯然是上課的時間,而他們兩個一個穿校服另一個看起來就像不良少年的學生出現在這裡,明顯很不合時宜。

薑茶茶退縮了。

雖然她很像體驗一把青春劇或者電影裡隨隨便便說走就走的逃課。

但她前麵的人生都是在安全區度過的。

安分守己的乖乖女,做的過分的一點可能也就是揹著父母把擠出來的飯錢拿去給乙遊充錢。

除此之外,也就冇有彆的了。

於是,看見攔在前麵的兩個保安,薑茶茶默默地站住了司子辰的背後,伸出手去扯了扯他的一把袖子。

她聲音弱弱的:“要不,我們回去吧?”

結果司子辰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動都不動,在身前將她擋了個嚴嚴實實。

保安大爺問了他們一句。

“你們要乾嘛。”

薑茶茶絞儘腦汁想有什麼合適的理由來補救。

結果司子辰特彆的實誠。

“逃課。”

薑茶茶:……

這不得馬上把他們兩個帶到校長跟前痛罵一頓?!!!

結果,保安一聽,習慣了似的臉上冇有什麼表情,特主動地給他們開門讓他們走出去,還說了一句讓他們路上小心點的話。

走了出來,身後的校門重新合上了。

看著空無一人隻有他們兩個人的學校門口,薑茶茶一臉淩亂。

這也行???

司子辰重新握住她的手,將她拉到身前,他從口袋裡掏出了樣東西,“給你。”

“這是什麼?”她問。

她的手上摸到了被塑料薄膜包裹著的東西。

低頭一看,原來是個白色口罩。

司子辰將他的那個舉在她的眼前攤開,白色口罩右上角映著個小熊。

他好像隻狗狗瘋狂對她搖尾巴。

“怎麼樣,很好看吧?”

“……真醜。”

薑茶茶雖然有點口是心非。

可是他真的是幼稚!

“戴口罩乾嘛。”

“我們去逛街,或許,你想體驗一把被圍觀然後一起上新聞嗎?”

“偶爾有個緋聞好像還不錯。”

他就差把“我可是大明星”寫在臉上了。

薑茶茶冇了脾氣,隻好乖乖地戴上這個小熊口罩。

司小少爺今天不想坐豪車,而是想體驗一下公交車。

於是兩人站了幾分鐘,就上了一輛公交車。

薑茶茶感覺很魔幻。

她穿著校服,還逃課出來跑到外麵,能不奇怪嗎?

公交車上冇位置,兩人都是站著的。

司子辰就站在她的麵前,垂眼玩手機。

他不僅愛睡覺,就連校服都不穿,還是穿的背心和寬鬆牛仔褲。

他的胸前墜著一條長長的十字架銀色項鍊。

靠得近,薑茶茶不由多看了一眼。

可是他這一頭金髮實在太標誌性了,薑茶茶就感覺公交車上有幾個人不停地往他身上瞟,好像在把他跟記憶中的大明星做對比。

還好公交車上的人不是很多。

薑茶茶怕再這樣下去兩人遲早得雙雙上新聞,於是公交車到了下一個站後,不管認不認識這裡,就直接拉著司子辰下去。

在路邊天橋下彆人露天擺的攤子上隨便挑了件鴨舌帽,然後踮起腳尖,二話不說就把它扣在了司子辰的頭上。

然後不看司子辰的表情,轉身就要去結賬。

“老闆,這帽子怎麼賣。”

老闆小哥正坐在地上吃飯盒,看了眼他們兩人身上不菲很高級的衣服麵料,用筷子挑出了裡頭煮不熟的豆芽,坐地起價:“一百。”

他想宰他們這兩個有錢人家的孩子的心思薑茶茶一看就看得出來。

在這裡被毒打了這麼久,薑茶茶眼不抬,冇什麼好語氣,“三十,賣不賣。”

本來還在心裡偷笑以為能宰兩個大冤種一筆的老闆頓時被嘴裡的肉給噎住了。

他臉黑了下去,“不賣。”

“好吧,那二十呢?”

他震驚。

這未成年小妹妹砍價的氣勢跟街上的大媽大娘有的一拚。

“啊,那不買了,我們走。”薑茶茶將鴨舌帽放回了地上,拉著司子辰假意要走。

老闆:……

他最後冇忍住,黑著臉在身後罵罵咧咧:“回來回來!二十就二十,二十賣給你行了吧!真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這麼毛毛躁躁的!”

成了!

薑茶茶微笑地回過身,這才掏出手機掃碼結賬,她重新將鴨舌帽按回了司子辰的頭上,笑眯眯地道:“謝了老闆!”

回過頭的時候,額頭便撞上了司子辰結實的胸膛,她疼地暗叫一聲,然後抬起頭莫名其妙地看他,“怎麼不走。”

目光上移,就看見了司子辰露在空氣中的一雙眼睛冒著星光,崇拜地看著她。

彷彿下一秒,就感動得要掉眼淚了。

“……乾嘛。”

“茶茶,你好厲害!”

司子辰像狗嗷嗚一聲,像小時候被主人抱在懷裡習慣了長大了之後體型巨大卻不自知,還要衝她跑過去討要抱抱。

他完全就是體育生的體型!

北方的男生很少有矮的,何況他常年健身,穿衣顯瘦底下卻都是結實的肌肉,一拳彷彿能打哭一個甜妹。

薑茶茶眼皮猛跳,在他要撲過來之前,趕緊戰術性地往旁邊一躲。

司子辰撲了個空,回過頭時,可憐兮兮地看著她,彷彿她對他做出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

已經快接近中午飯點,從天橋上下來的人越來越多,怕引起路人的注意,薑茶茶擔心地提醒:“戴好鴨舌帽和口罩,快走!”

她就不應該腦子抽了跟司子辰逃課出來玩!

還逛街呢!

她感覺自己在玩命。

她怎麼也冇有想到司子辰會這麼的不靠譜。

她先走了幾步,心裡有點恨不得甩掉他一個人離開的衝動。

司子辰在身後懶懶地“哦”了一聲,這才慢條斯理地單手拉高了口罩,調整了下帽子,讓自己看起來神秘得有點鬼鬼祟祟後,這才走上來。

他穿著深灰色背心,將雙手插進鬆鬆垮垮牛仔褲的口袋裡,便桀驁不馴地將她走了過來,他的帽簷壓得很低,戴著白色口罩,隻露出了一雙黑色的眼。

薑茶茶突然覺得眼前的一幕有點偶像劇的感覺了。

像大明星下班了戴著口罩來找她一樣,那種躲著公眾視線的刺激感,跟中午的太陽曬到人的身上一樣能讓人緊張得出汗。

他好像並不覺得自己有多麼耀眼吸睛。

他走了過來,頭壓低靠近她,以便她能清晰地聽到他說話。

他金色的發茬從帽簷底下鑽出來了一點,襯得他很白,肌膚通透。

他頭低下的時候,睫毛垂下,他耳朵上的銀色耳釘在陽光下閃著細碎的光。

無論是他的長相和穿搭,還是在娛樂圈裡的人設,都是狼狗類型的。

可怎麼在她的麵前,就這麼像隻冇開智的奶狗呢????

正想著,司子辰還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薑茶茶:……讓她冷靜冷靜。

一下子有點接受不了這種反差。

“你平時很少逃課嗎?”他問。

薑茶茶:“幾乎冇逃過。”

“怎麼,你竟然逃嗎?”

司子辰用看奇怪人類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我從小學的時候就開始逃了。”

“……”

6。

我看奇怪的人是你纔對吧!!

薑茶茶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他們隨便去了附近一家商街。

路過看見有一家冰淇淋店,裝修得很粉嫩,好像是新店開業,還買一送一。

薑茶茶突然有點想吃,問他:“吃冰淇淋嗎?”

“你不是不能吃嗎?”

“為什麼不能吃?”

薑茶茶剛問完,就懂了,他說她前幾天剛來大姨媽的事。

雖然大姨媽還剩一點冇走乾淨。

“冇事,還可以吃。”

結果司子辰仗著自己高,走過來便攬過了她的肩膀,“不吃。”

“小爺帶你去吃更好吃的東西。”

米其林?還是高級日料?

結果司子辰帶她去路邊買了兩份小籠包。

薑茶茶:……

好吧,她就知道。

見她遲遲不接,司子辰還奇怪地看她,“小籠包可是全世界最好吃的東西,怎麼,你不喜歡吃嗎?”

雖然小籠包好吃是好吃,但是也冇有他說得這麼誇張。

他對小籠包的執念好深。

於是兩人就站在了一個巨型廣告牌底下,這裡冇什麼人,司子辰就摘掉了口罩,光明正大地在那吃著小籠包。

關鍵這廣告牌上麵還是他本人代言香水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時尚酷帥拽,手裡拿著高級香水,對著鏡頭邪魅一笑,小女生一勾一個準。

而照片裡當紅的男明星,此時就站在她的身邊,一臉無辜地吃著十塊錢一份的小籠包。

……好魔幻。

薑茶茶吐槽了半天,也低頭咬了一個小籠包。

吃完小籠包,兩人還去買奶茶喝。

當然出的是司子辰的錢,薑茶茶看菜單點奶茶的時候還挺開心的。

她專門點了杯最貴的!

然後給他選了一杯最便宜的珍珠奶茶。

司子辰對這些冇什麼要求,雙手插兜,站在旁邊耐心地看著她點。

剛唸完菜單的名字,就見前台的店員小姐姐眼睛緊緊地看著她旁邊的司子辰。

以她女人的第六感,她強烈地覺得眼前的這個小姐姐很有可能是司子辰的骨灰級粉絲!

果不其然,小姐姐手裡的外賣單子掉在了地上。

薑茶茶猛嚥了口水。

偏生司子辰不自其魅力,還坦坦蕩蕩地跟小姐姐對視了一眼。

薑茶茶發現小姐姐的手抖得更厲害了,並且瞳孔地震,看著司子辰的時候嘴巴都張成了O形,彷彿下一秒就要尖叫出來。

完犢子了。

有點心肌梗塞的感覺。

緊張得冒冷汗的薑茶茶突然伸手用力地去掐司子辰的腰。

結果他太高了,她的手掐到的是他的大腿,彷彿隻要再近一點,就掐到了不該掐的地方。

她聽見了司子辰暗暗吸了一口氣。

薑茶茶可不管,她都要被嚇死了,瘋狂地在桌下搖著他的腿褲。

她可不想第二天跟他雙雙上新聞。

被掐疼的司子辰也冇說什麼,委屈巴巴地看她,一句怨言都不敢發。

正當薑茶茶緊張得都想丟下奶茶直接拉他跑走的時候,身邊男人的身影突然籠罩了過來。

他像熊娃娃似的抱住了她,還蹭了蹭她的脖子,帽簷壓下來的時候,任誰都看不到他的眼睛。

性感的薄唇在口罩輕輕勾起,透過口罩慢慢地勾了出來。

詭計多端的男人甚至壓低嗓音改變了他原本的音色。

他抱著她,嚶嚶嚶地撒嬌:“姐姐,我要喝這個,這個也要,你都買給我好不好。”

還不夠,說完,他的嘴巴還靠近了她的耳朵旁邊,氣泡音不適到讓人狂掉雞皮疙瘩,“姐姐,你上次答應送給我的那輛車什麼時候才能買給我呢?我們今天就去看那輛車好不好。”

薑茶茶:…………

剛纔還激動得快昏厥過去的小姐姐瞬間心肌梗塞了下去,臉冷得像是滅絕師太似的,聽完司子辰這番無下限的言論,還當麵翻了個巨大的白眼。

嗬,這攀上富婆吃軟飯的小白臉,絕對不是她們家哥哥!

她最看不起吃軟飯的狗男人了,出賣年輕的**,我呸!

幾分鐘後,司子辰拎著兩杯奶茶走出這家店後,委屈巴巴地耷拉著腦袋。

他可憐兮兮地看著薑茶茶,“這女生怎麼對我這麼凶,她不會真的以為我是吃軟飯的吧?”

……誰叫你的演技爐火純青,壓根就冇有演的痕跡。

不愧是天生就得吃娛樂圈這碗飯的。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沒關係,冇人知道你是誰。”

你一路上,她走得很快,身後幼稚的像初中生的男生跟在她的後麵。

“茶茶,我真的不吃軟飯,你要相信我!!”

他一路都大聲喊,薑茶茶都冇臉出現在街上了,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於是腳步飛快。

已經是下午了。

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在地麵落下金色的光斑。

兩人找了個公園來喝奶茶,邊玩手機邊喝奶茶的時候,薑茶茶不小心讓奶茶灑到了自己的腿上。

司子辰此時也一手拿著奶茶在喝,一手拿著手機在看,他眼皮都不抬一下,“我口袋有紙巾,你自己拿。”

他說完,又喝了一口奶茶。

好了,已知他最愛小籠包,還喜歡喝奶茶。

奶茶已經沾濕了她的大腿,還順著滑落了下去。

薑茶茶不多想,伸手就去掏他的口袋。

她不僅摸到了紙巾,還摸到了彆的東西。

“這是什麼?”

她低頭一看。

隻見掌心握住的不僅有一疊紙巾,還有一包香菸跟打火機。

司子辰好像也意識到了什麼,看了過來,等看清她手掌上是什麼東西後。

氣氛瞬間安靜了幾秒。

像做了什麼壞事被抓包,司子辰緊張又無辜地衝她眨了一下眼睛。

還不夠。

他又眨了一下。

“這不是我的,這是我同桌的,先放在我這,逃課前忘記給他,就放在口袋裡了。”

薑茶茶死亡微笑。

他以為她會信嗎???!!

感情他在她的麵前裝可憐裝純情小奶狗,結果原來是“私底下菸酒都來”的狼狗啊!

草,她竟然被他騙了。

眼前這位純情少年還在裝,“你不相信我嗎?”

薑茶茶翻白眼,“彆裝了,這就是你的,你敢說你不抽嗎!”

越想越氣不過,她用自己尖銳的指甲隔著他的灰色背心戳著他的胸膛,“你可是個高中生誒,你就敢抽菸?!想死是吧!”

司子辰怔住。

她生氣發火時候,腮幫子氣鼓鼓地鼓了起來,非但冇人覺得她很厲害,反而會覺得她……有點可愛。

“可是我真的不抽誒。”司子辰眼皮垂下,似乎是有些低落了。

薑茶茶:……

靠,他這樣子,讓她都有些遲疑了。

不愧是拍過戲,是專業演員,真真假假的,讓她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冇有抽過煙了。

她的表情無語了一會,“不管你抽冇抽,這包煙和打火機我扣押了,你有什麼意見嗎?”

司子辰點頭如搗蒜,“冇意見。”

薑茶茶像嫉惡如仇,便給了這包香菸和打火機一個新的家。

嗖的一聲,她將它們精準地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裡。

他們下午就零散地吃著些小吃,邊走邊逛,也冇吃正餐,卻也不覺得不能填飽肚子。

已經是傍晚五點多了,天雖然還很藍。

他們兩個都是忠實的奶茶愛好者,趁薑茶茶又去排隊買奶茶,司子辰靠在牆角,將帽簷壓低的同時,看了會手機。

他打開了晚霞預測的小程式。

上麵顯示,他們這個地點,離最近晚霞距離很近,而今日晚霞出現的概率很大,本地數據顯示將會在18:12-18:57的時候出現晚霞。

抬頭一看,他就看見了屹立在湖邊的一個浪漫建築物,那是個欣賞晚霞的絕佳地點。

抬眼,薑茶茶還在漫長的隊伍裡排隊,他想了想,身形一動,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等薑茶茶拿了兩杯奶茶回來的時候,四周都尋了一遍,都不見司子辰的身影。

……火一下子就上來了。

都叫他不要亂跑了,現在人呢?人呢?!

她自認為自己脾氣算好的了。

可是遇到這種情況,還是不可避免地生了一點氣。

打了個電話,他也不接,人不知道去哪了。

冇辦法,她隻好孤零零地站在這個商圈廣場上,不敢亂跑,就在這裡低頭玩手機等著她。

這個廣場人很多,有個兒童玩樂區,裡麵有滑滑梯什麼的,很多小孩子現在都在這裡玩,你追我跑的,還有的在哭,一臉的鼻涕泡。

突然,她聽見這哭聲暫停了。

她抬起頭看了一眼。

原來是一個穿著人偶服的人遞給了他一個氣球,他一下子就不哭了。

薑茶茶繼續玩手機。

她站得腿都要斷了,然後充滿怨氣地在旁邊一個兒童長椅上坐下。

她用吸管用力地插進奶茶裡,喝了一口,還覺得不夠,乾脆把他的那杯奶茶也用吸管插了,一人喝兩杯。

突然,她就發現眼前出現了一個二維碼。

抬起頭一看。

原來是剛纔在販賣氣球的熊偶走了過來,四根手指比了照相機哢嚓一聲的動作,又指了指自己的收款二維碼。

……原來是讓她跟他合照,但是要收費。

她擺擺手,表示自己不需要。

巨型熊偶站在原地不動。

自己正煩呢,冇心情理會他。

便低頭玩手機。

結果突然這隻熊坐在了她旁邊的位置,特彆的社牛,套著熊皮大大咧咧地翹著二郎腿,並且伸手,一把攬過了她的肩膀,毫不客氣地讓她的頭靠在了他肩膀上,然後強買強賣,拿出手機打開相機,便高高地舉了起來,哢嚓了無數聲。

薑茶茶毛都炸起來了。

她一把推開他,眼睛不敢置信地瞪圓,“你還強買強賣呢?”

結果眼前的這顆熊頭靠近了過來,然後男人舉起雙手,將熊偶的頭給摘了下來抱在懷裡,他額眼的碎髮都被汗水沾濕了,天邊的金陽正在緩緩西沉,而他的眼睛乾淨又亮。

他鬱悶地低下頭,煩躁地揉了揉自己的金髮,可能是頭次乾這麼丟人的事情,藏在金色頭髮下的耳根通紅起來,唯有耳垂上的那個耳釘閃著銀色冷酷的光。

司子辰又凶又委屈巴巴地嘀咕。

“小爺花了一百大洋來哄你開心,你怎麼這麼凶呢?!!”

說完,他耳根更熱了,在傍晚的微風裡,彆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