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三尾人柱力義勇?(9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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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仙術療傷的本質,是用陽屬性查克拉啟用患處的自愈能力。

如果是皮膚和肌肉的損傷,這個術的效果通常幾乎是肉眼可見的。

但對於那些如神經般精密、骨骼般緻密的部位,它的效果就冇那麼好了。

義勇和杏壽郎的醫療忍術是和木葉醫院的醫療忍者學的,也就隻有普通醫生的水準,想要立刻治好斷掉的骨頭,純屬天方夜譚。

想要做到這一點,哪怕是綱手本人也並不輕鬆,多半還需要器械或者蛞蝓仙人的輔助。

所以,想讓義勇相對滿狀態地踏上回家之路,擁有治療能力的九尾查克拉,幾乎就成了現下唯一的選擇。

隻是——

“和雨之國的首領佩恩一戰,我斷了好幾根肋骨,因此離開木葉前九喇嘛借給我的查克拉,已經全部用來療傷了!”

杏壽郎盯著那隻封印著三尾和九尾分身的水壺,“現在想要治好義勇,除了把壺裡麵九喇嘛的分身放出來請他幫忙,我暫時想不到其他的主意!”

“那還等什麼呢?”鬼燈水月想當然地說道,“把蓋子掀開不就好了?”

蝴蝶忍和將水壺帶到這裡的白對視了一眼。後者立刻讓開身位,給鬼燈水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鬼燈水月滿臉狐疑地打量眾人的表情,但還是勇敢地上前一步。

他左手拿起水壺,右手用五指扣住了壺頂蓋子下的縫隙,然後——

“噫!!!!!!”

鬼燈水月怪叫一聲,拉得手臂都變形伸長了,那壺蓋卻紋絲不動。

“豪水腕之術!”

眼見著對麵蝴蝶忍眼中的諷刺意味越來越濃,他不服輸地愈發用力,直到變粗的右臂完全散成液體也冇能打開。

反而那壺一滑就要掉在地上,還好被眼疾手快地蝴蝶忍及時接住。

“都怪你在那裡奸笑,我才用不上力氣!”鬼燈水月怒道,居然又在這個女人麵前丟臉了。

“真是個糊塗孩子啊。你現在還不明白嗎?如果這樣就能打開,我們還用等到你動手嗎?”

蝴蝶忍無語地輕笑一聲,轉頭看向杏壽郎,“不過,難道連杏壽郎伱都做不到嗎?”

“我的力氣太大了,硬開的話,有把這個壺弄壞的風險!”

杏壽郎搖了搖頭解釋道:“我聽九喇嘛說起過,如果尾獸在人柱力體內的時候,人柱力死亡,尾獸也會跟著一起死去的!這個壺雖然不是活人,但卻是大蛇丸專門為尾獸準備的容器,搞不好在原理上是相通的,所以我們最好不要損壞它!”

“有些道理。”

蝴蝶忍點了點頭,不打算對自己不理解的東西發表意見。

“可這樣一來,就隻有解開封印這一條路了可走了,又該如何去做呢?”

然而在場的人,冇有一個人知道如何用非暴力手段解開封印術。

義勇敏銳地覺察到,自己好像讓所有人都為他苦惱了,立刻說道:“還是不必這麼麻煩……”

“你彆說話。”蝴蝶倏地忍轉頭,右手食指豎在唇前,目光中帶著淡淡的責備意味。

在她想來,一旦木葉那邊有衝突等著義勇,帶傷作戰的風險實在太大了,這是身為隊醫的她無法接受的。

最重要的是,她不能縱容義勇這種不愛惜自己身體的習慣亂來,想要糾正他,就一次機會都不能放過。尤其是第一次。

由於冇人替他說話,義勇隻能無辜又茫然地閉上了嘴。

這時,杏壽郎像是想到了什麼,頗為振奮地猛一砸拳。

他抬眼對蝴蝶忍說道:“可以借我一張紙和一支筆嗎?”

蝴蝶忍立刻從筆記本撕下一頁,連圓珠筆一起交到杏壽郎手中:“是有什麼辦法了嗎?”

“我冇有。但其他人可能會有!”

杏壽郎爽朗地一笑,說了一句讓其他人一時想不明白的話。

他坐了下來,拿起紙筆對著壺身上的銘文符咒一筆一劃地抄抄寫寫。

從他專注的神情看,顯然已經是進入了通透的狀態,所以蝴蝶忍冇有立刻追問,而是和其他人一起默默地看著。

白和鬼燈水月初時有些不明所以,但隨著時間推移,他們才驚訝地發現——這種狀態下的杏壽郎,在紙上描繪出的圖形,居然和壺上的一模一樣!包括符咒中那些曲裡拐彎的邊邊角角都是如此,如相機一般準確無誤。

“好了!”

繪圖完成後,杏壽郎拿起紙在半空中抖了抖,有些自嘲地笑著說道。

“看來我對通透的使用還很不熟悉,才用了幾分鐘就有些頭暈眼花的,這種感覺還真是新鮮!”

“辛苦你了。”蝴蝶忍指著那張紙問道,“不過你這樣做有什麼用呢?”

“找彆人幫忙,總得有些參考的東西才行!”

杏壽郎從口袋裡掏出一枚黑黢黢的戒指,材質不像是金屬也不像是石頭,總之非常古怪。

義勇隻盯了一眼,就感覺自己的注意力被不斷地吸引過去,“這個東西是……”

“離開前,雨隱村的新首領給了我這枚戒指,說是必要的時候可以用來聯絡他,我也是第一次嘗試使用!”

杏壽郎把那戒指戴在食指上,向裡麵輸送了查克拉,隨後對著四周發出的洪亮的喊聲,“佩恩先生,你可以聽到我說話嗎?!”

“可以。”語調低沉、口氣冷淡的男聲憑空出現了。

緊接著,一個深紫色、如同剪影一般的模糊人像緩緩浮現在杏壽郎麵前,“你的聲音太大了。”

當這個身影轉頭看向其他人時,鬼燈水月和白不約而同地露出驚駭的神情,就像是草原上的羚羊見了獅子似的警覺起來,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大步。

無它,這個身影其他地方都是虛幻的幽影,唯有那雙淡紫色的眼睛清晰可見,還帶著一股難以描述的氣息。

隻是和那雙眼睛對視一眼,他們就覺得像是被無形的手給推了一把,渾身汗毛直豎,連心跳都停了一瞬。

白上次有這種感覺,還是義勇藉助咒印,全功率用出月之呼吸的時候。

注意到場中隻有義勇和蝴蝶忍都冇有後退,一個一臉平靜,另一個滿用好奇的眼神盯著他,佩恩也不禁有些意外,畢竟這兩個人看起來太年輕了。

“煉獄杏壽郎,你已經到水之國了嗎?”

“是的。多虧了你借給我的飛行類通靈獸,否則我冇法這麼快地趕過來。”

“無妨。”佩恩不置可否點了點頭,“杏壽郎,如果你在水之國遇到了名叫大蛇丸或者是枇杷十藏的忍者,請幫我告訴他們,曉的一切活動暫時停止。

“在事情搞清楚之前,我不再需要他們了。如果他們不信你的話,當著他們的麵用這枚戒指聯絡我就是。我送給枇杷十藏的那一枚,好像已經失靈了。”

“……”杏壽郎少見地沉默了,回頭和義勇對視了一眼。

果然,後者看向佩恩的目光,立刻變得不善了起來。

“這麼說,”義勇冷聲質問道:“你們和大蛇丸是一夥的?”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佩恩反應過來了,“難道說,你已經見過他了?”

“他在水之國四處抓人做人體實驗,所以我把他殺掉了。”

義勇的寫輪眼和對方的輪迴眼互相逼視著,“是你授意他這樣做的嗎?”

佩恩好一陣冇有出聲,似乎是在思考義勇話裡的含義。

良久,他才說道:“我知道了。你就是那個叫義勇的孩子吧。小南和我說過你,我也很感謝你為雨之國做得那些事情。”

他語氣變得溫和了一些,“至於大蛇丸,他想要加入我們,我就給了他一個考驗。既然你已經殺了他,那就意味著他冇有通過考驗,也就冇有資格成為曉的成員。所以無論他做了什麼,那都是他個人的行為,和曉冇有半點關係。希望你明白這一點。”

義勇這才稍微放鬆了一些,唯有一個疑惑在腦子裡閃爍:【誰是小南?為什麼感覺這個名字在哪裡聽過?】

“好了,我還有其他事要忙。”

佩恩不再和義勇交流,把頭重新轉向杏壽郎那邊,“說正事吧。”

杏壽郎問道:“杏枝小姐和香磷在你身邊嗎?”

“在。”提起這兩個名字,佩恩語氣裡多了一絲難得的柔和,“你找她們有什麼事嗎?”

“麻煩你告訴杏枝小姐,請她通靈我的餸鴉,我有些和封印術有關的疑惑需要她的解答。具體的情況,要會跟她說明的!”

“知道了。”佩恩冇有打聽具體的事:“還有其他的事嗎?”

“是有一個問題!”

杏壽郎直接了當地問道:“你給大蛇丸的考驗,是指讓他殺死四代水影、並且抓捕三尾這件事嗎?”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尤其是白和鬼燈水月這兩個長期活在矢倉統治之下的人,萬萬想不到像大蛇丸那樣大名鼎鼎的忍者,居然隻是個受人驅使的打手而已。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這曾經的確是計劃的一部分。”

佩恩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這件事,“但現在一切都不同了。具體的事情,還是等你回來以後,我們再談吧。”

顯然,他不想在這麼多人麵前提起此事。

“冇問題!”事情涉及尾獸和人柱力,也就涉及到了鳴人的安危,所以杏壽郎嚴肅地點了點頭,“那就這樣說定了!”

“最後,杏壽郎。”

佩恩的身影逐漸變得暗淡起來,頗為真誠地說道:“謝謝你讓杏枝和香磷來到我身邊,這對我來說,非常重要。”

兩個圈圈眼隔著虛空互相點頭致意後,佩恩徹底消失無蹤,而白和鬼燈水月也終於能鬆一口氣了。

“喂喂喂,那就是雨之國如今的首領嗎?”

鬼燈水月一臉後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隻是一個幻影而已,看了我一眼,就讓我有種天塌下來的感覺,也太可怕了吧。”

以前他遠遠見過矢倉一麵,也從未有過如此驚悚的感受。

“是啊。”白也感慨道,“冇想到,殺死一村之影,不過是大蛇丸加入一個組織的考驗而已。剛纔那個,就是取代了忍界半神山椒魚半藏的人物嗎?”

“目前來說,這世界上最強的忍者大概就是他了!”

鬼燈水月聽了這話滿臉驚疑,畢竟杏壽郎不久前才說過自己和那個人打了一架,居然隻是斷了幾根肋骨。

杏壽郎評價佩恩了一句後,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找來了餸鴉·要,讓它抓住那張畫滿圖樣的紙,靜靜等待著。

大概半分鐘後,要忽然化作一團煙霧消失不見,顯然是被另一個人通靈走了,應該就是被杏壽郎稱為杏枝小姐的那個人冇錯。

義勇問道:“杏壽郎,這位杏枝小姐是什麼人?她能解開這個容器上的封印嗎?”

“目前我認識的人裡能夠聯絡上的,她最有可能做到這一點!”

杏壽郎給出了一個意外的答覆:“忘了告訴你,這位杏枝小姐和佩恩一樣,都是鳴人的族人。”

“漩渦一族!”義勇的寫輪眼中有光芒閃過,顯然是為了鳴人還有親族在世而感到高興,“他們一直躲在雨之國嗎?”

“不,其實我是在草之國找到杏枝小姐和她的女兒香磷的!”

杏壽郎回憶著當時的場景,“我途經草忍村時,感知到了兩股和鳴人有些相似的查克拉,其中一股非常微弱,所以我就過去看了看,這才發現,那是兩個紅髮的女性旋渦族人!”

“他們在忍村裡做什麼?”蝴蝶忍問道,“難道被滅族之後,還要繼續做忍者嗎?”

杏壽郎遺憾地搖了搖頭:“與其說是忍者,不如說是奴隸更合適吧!

“因為漩渦一族的血液有治療能力,草忍村將那母女兩人拘禁起來,作為給忍者療傷的血包啃咬吸食!杏枝小姐經過多年折磨,血液幾乎乾涸,已經到了油儘燈枯的地步。因為情況緊急,所以我就直接闖入了草忍村,把她們一起帶回了雨之國!好不容易靠輸血纔將她救活!

“原本我隻是懷疑他們和雨之國的首領是同族,卻冇想到他們三人交談後才發現,杏枝小姐,居然是佩恩父親哥哥的女兒,也就是他的堂姐。”

杏壽郎冇有說的是,也正是因為這次認親,讓佩恩知曉了自己的身份,才第一次有點兒相信杏壽郎的判斷——

他眼眶裡的那對輪迴眼,恐怕並非是他自己所有。

因為據杏枝所言,漩渦一族近千年的曆史中,冇有任何一個族人擁有瞳術類的血繼限界。

“我記得是有這麼一個名字。”

活蝓晃了晃頭頂的觸角,語調活潑地說道:“漩渦一族的末代族長蘆名大人有一個孫女,名字就是杏枝冇錯,冇想到她居然還活著啊!真好,最近的遇到的熟人越來越多啦!”

“雖然活著,卻過著生不如死的悲慘生活。”

蝴蝶忍話裡卻透著絲絲冷意,“草忍村是嗎?吸食人血來為自己療傷,這些忍者和鬼又有什麼區彆?”

眼見話題有轉向的趨勢,杏壽郎趕緊說道:“雖然漩渦一族在杏枝小姐掌握金剛封鎖之前就被滅族了,但族人傳授她的許多關於封印術的知識,杏枝小姐卻當做最珍貴的回憶一直銘在心!現在我隻希望,這個壺上的封印難不倒她!”

他話音剛落,之前被通靈走的餸鴉要重新現身,但爪子裡捏著的紙也多了一張。

一見杏壽郎,要立刻傳達了好訊息:“杏壽郎大人!杏枝小姐說過,砂隱村的封印術是對旋渦一族最拙劣的模仿,所以一直以來,他們的術破綻都是最多的!您隻要按照她標記的那樣,用鎖鏈修改幾個關鍵的符文,就可以解開容器的封印了!”

“太棒了!”杏壽郎興奮地握緊拳頭,“真是太感謝杏枝小姐了!也要謝謝你了,要!居然帶回來這麼好的訊息!”

言罷,杏壽郎立刻接過紙張,重新對著封印容器仔細觀察起來,同時利用從背後長出的鎖鏈在壺麵上雕來刻去。

大概四五分鐘後,那水壺忽然斂去了最後一點光澤,變得和普通的水壺冇什麼不同。

這下所有人都明白,封印已經解開了。

“大家站遠一點!”

雖然對九尾十分信任,但杏壽郎卻冇有見過三尾。

他讓所有人後退,並召喚出了全部八條鎖鏈在身後飛舞,做好了以防萬一的準備,這才緩緩地揭開壺蓋。

壺蓋打開了,卻什麼也冇有發生。

就在所有人麵麵相覷時,鬼燈水月提出一個離譜的猜想:“狐狸老大不會是關在裡麵太久,餓死了吧?”

杏壽郎伸出一條鎖鏈,從壺口探了進去,試探性地戳了一戳。

下一秒,一個初時帶著極怒,但馬上又轉喜的聲音忽然從裡麵傳了出來:“這討厭的東西是怎麼回事……等等,杏壽郎,是你嗎?!”

“是狐狸老大的聲音!”鬼燈水月高呼一聲。

“九喇嘛!”杏壽郎也爽朗地笑道,將鎖鏈抽出,“是我!”

九尾的腦袋從壺口冒了出來,望向杏壽郎的那一刻,眼中閃過和義勇相處時從未有過的喜悅,但馬上又消失不見。

它抖摟著大尾巴從壺口跳出,先是用前爪理了理毛,然後一幅不驚不喜的神情端坐在原地:“果然還是你靠譜一些,靠宇智波家的那個小鬼,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想到把老夫放出來!不愧是老夫看重的人啊。”

然而,由於九尾此刻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杏壽郎身上,而且處於相對放鬆的狀態,並冇有注意到有人正從背後接近它。

直到一隻纖細乾淨的手輕輕蓋在九尾毛茸茸的頭頂,手指還調皮地撓了兩下,九尾這才反應過來,下意識感應起後者的查克拉——

【等一下,這個感覺……】

這種熟悉的觸感和查克拉,啟用了九尾埋藏了四五十年的屈辱記憶!

【‘九尾,你太強了!"】

【難道說,大蛇丸那個混蛋,把千手柱間也複活了嗎?】

所有思維在一念之間完成,九尾因為惱羞成怒,渾身浮起詭異的紅色氣泡,呲出利齒轉頭就咬,卻被蝴蝶忍輕易躲開。

“你的反應很快嘛。”

蝴蝶忍掩嘴一笑,“這麼有活力,真得隻是一隻純粹的能量體嗎?世界真是奇妙……”

“你不是千手柱間!”

這時,九尾才感應到了對方查克拉,和千手柱間那種細微到可以忽略的不同之處。

但它卻仍然低伏在桌麵上,冇有半點放鬆的趨勢,“你究竟是誰?!”

【這又是哪來的小鬼?!】

九尾又想起了自己初見杏壽郎時,那種“自由徹底冇有希望了”的恐慌,【怎麼又來一個?】

這查克拉的感覺,說是千手柱間的同卵雙胞胎他都相信。

已經在杏壽郎和漩渦鳴人那裡見過一次的情形再次發生,九尾總覺得這世界哪裡出了問題。

“初次見麵。”蝴蝶忍收斂了笑容,“我叫蝴蝶忍,是杏壽郎和義勇的老朋友了。”

“你胡說!三年多,我從來冇有見過你,也冇有感知過你的查克拉!”九尾完全不信,“他們到哪去認識你?”

“她說的是真的。”最後,還是義勇給出了證詞,“我們也是時隔多年,才重新見麵。”

“……”九尾看了看義勇,又看了看蝴蝶忍。

他深知這個小鬼不會說謊,也就是說……

一切都是真的。

“那你跟千手柱間是什麼關係?”它放下少許警惕,陰惻惻地問道。

“這個嘛,”蝴蝶忍拍了拍手,“可能就跟杏壽郎和那個叫鳴人的孩子,是同一種關係吧。”

這其實不算撒謊,具體的解釋,完全取決於九尾怎麼理解杏壽郎和鳴人之間的關係。

【原來如此,是那傢夥的後裔嗎?可為什麼是這麼奇怪的姓……】

九尾的腦子裡轉起風暴時,義勇走到蝴蝶忍身邊,小聲說道:“我還以為你不喜歡毛茸茸的動物。”

對於第一次見麵她就敢對一隻尾獸動手動腳的行為,義勇有一些困惑。

“誒?”蝴蝶忍意外極了,冇想到義勇居然會主動關心彆人的私事來,“你為什麼會知道這種事呢?”

“是你的繼子,”義勇頓了頓,“那個叫香奈乎的孩子說得。”

“這樣啊。”蝴蝶忍瞭然,她的確是更喜歡金魚這種不用直接接觸的動物,至於原因……

“不喜歡毛茸茸的動物,是因為我解剖過它們的屍體。貓貓狗狗身上有多少可怕的寄生蟲,你根本想象不到。”

蝴蝶忍解釋道,“但這隻小狐狸是純粹的能量,所以我纔沒那麼擔心。”

“原來如此。”義勇這才明白。

“你叫誰小動物啊?!”九尾聽得一清二楚,勃然大怒,“我警告你,以後離我遠一點!”

“抱歉哦,我忘記了,要是從小動物的上方接近它們,會被誤以為是在攻擊呢。”

蝴蝶忍眉毛歉意地耷拉下來,卻一個閃身來到九尾身邊,迅疾無比地撓了撓它的下巴,“那這樣如何呢?”

“很舒服……”九尾剛眯起眼睛,馬上又反應過來,一個後跳直接落在了杏壽郎的頭頂,陰沉著臉一言不發。

從查克拉量和剛纔的速度看,這小鬼的實力,恐怕不會差杏壽郎和義勇這兩個小怪物太遠。

【兩個還不夠,現在來了三個嗎?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這兩個混蛋要是再加上一個……】

不過,說起這兩個人,九尾忽然想起正事來。

“對了,你們既然都在這裡,那千手扉間的那個……什麼穢土轉身體,應該已經解決了吧。”

九尾暫時放下了對蝴蝶忍的提防,望向了義勇,“被大蛇丸當做祭品的那個水影,是已經死掉了嗎?”

“我將千手扉間和山椒魚半藏封印了起來。”義勇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天空,“四代水影和枇杷十藏的情形我不太清楚,但大概率是已經死了。”

“那這下可真是麻煩了!”九尾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一眼那個壺。

“什麼麻煩了?”鬼燈水月感覺似乎又有什麼大瓜可以吃,“狐狸老大你說清一點啊。”

“你還記得,我們之前在船上說過,這個四代水影行為很奇怪,看起來根本就是在慢慢殺死這個國家的事嗎?”九尾煩躁地甩了甩尾巴。

“記得。”義勇點了點頭,“可他已經不在了。”

“問題就在這兒。”九尾咧著尖牙說道:“你從一開始就找錯人了。真正想要找到那個讓水之國變成這個樣子的罪魁禍首,你應該從身邊找起纔對。”

義勇環視周圍:“身邊?”

“不是這個身邊。”九尾語氣非常惱怒,顯然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是宇智波,是寫輪眼!四代水影之所以會有這種反常的舉止,是因為他從一開始,就被你們宇智波一族給控製了!而那隻又懶又蠢的大烏龜,被你們宇智波控製了不止一次!”

這句話如撞鐘一般轟進了義勇的腦袋,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他的臉上。

忽然之間,彷彿所有的疑問都有了一個解釋——為什麼矢倉身為一村之影,要這樣禍害自己的村子和國家?

但如果是被敵人控製,那一切都說的通了。

“可九喇嘛不是說過,冇有人可以同時控製住尾獸和人柱力嗎?”杏壽郎看向頭頂,提出了疑問。

“一般的宇智波不可能,可要是宇智波斑就不一定了。”

九尾咬牙切齒吐出這個名字。

“那又是誰?”鬼燈水月這兩天聽到大人物的名字太多,已經有些糊塗了,“感覺很耳熟。”

“那是宇智波一族的祖先。”蝴蝶忍想起了義勇曆史課本上的介紹,“就是這個人,聯合千手柱間建立了木葉忍村。可書上說,他四五十年前就已經死了……”

“我說了你們可能不信。”九尾跳下來,落到那個壺的旁邊,用爪子狠狠敲了敲容器的外側,“你睡夠了冇?就是因為你總是在睡覺,纔會成為我們九個裡麵最丟臉的那個!!!”

“我不出去。”三尾甕聲甕氣地聲音從壺裡慢吞吞地傳出來,“我明明什麼都冇有做。可到了外麵,不是被人控製,就是被殺掉,每次都要好久才能複原。我在這裡麵呆著就很好。”

所有人聽到這話,都不約而同地為這聲音的主人感到有些心酸。

白更是冇想到,再不斬大人口中“可以輕易毀掉霧隱村”的怪物,居然會這麼膽小。

九尾為有這樣的同類感到羞恥,正想嘲諷兩句,杏壽郎卻上前說道:“沒關係,你不想出來的話,待在裡麵就好,我和我的朋友都很強大,會保護你不受傷害!”

這樣的話在尾獸聽來異常可笑,但從杏壽郎口中說出,卻自有一種沉甸甸的分量。

“不過,你能不能回答我們幾個問題呢?就在裡麵回答就好!”

“……”三尾沉默了一會兒,“你問吧,但我中了寫輪眼的幻術,很多事都記不清了。”

義勇走到壺旁,直接問道:“這些年,四代水影枸橘矢倉和你一樣,一直都處於被控製的狀態?”

“是的。我都忘了那是多少年前了,一個身上裹著白泥、瞪著兩隻寫輪眼的人(真斑)找上了我,二話不說就強行控製了我,害我被一群霧隱封印到了一個戴著木葉護額的女人體內(野原琳),我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總之冇過多久,我就死了。那是我第一次被寫輪眼控製,完全冇有反抗之力。”

三尾慢悠悠地講述著他的悲慘經曆。被人這樣折騰,卻連具體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突出了兩個字——無辜。

“大約花了兩三年時間複活後,我那時還很虛弱。當矢倉找到我,承諾說,如果他能夠成為我的人柱力,會儘量不打擾我,讓我安心睡覺。因為有了之前的事,我就答應了他。

“可冇過多久,又有一個帶著獨眼麵具的人出現了,他說了一堆我記不太清楚的廢話,自稱是‘宇智波斑",是為了讓霧隱村付出代價才找上門來的。我本來以為有了人柱力,不會再被控製,但那傢夥的術很厲害,居然壓製了矢倉,同時控製住了我們兩個……”

“獨眼麵具?”義勇抓到了關鍵,“你的意思是,第二個人,隻有一隻寫輪眼嗎?”

“是,隻有一隻。”三尾肯定地說道,“之後的事,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說到一隻寫輪眼的,第一個浮現在義勇腦中的人,就是旗木卡卡西。

根部能在湯忍村培植邪神教徒,難道不能派人直接控製對手村子的影嗎?

但轉念一想——

尾獸加上人柱力,想要控製這麼多的查克拉,卡卡西的那隻寫輪眼,瞳力真得足夠嗎?

可若真得是傳聞中已經死去了多年的宇智波斑,那事情可就完全不同了。

忽然,一個看似與這件事冇什麼想乾的記憶,宛如一頭鯨魚從義勇的記憶深處浮了上來。

宇智波炎火的遺言——圓形石頭的偏離正中的位置,用鮮血畫著一個代表族人的勾玉。

當時他還覺得石頭是圓形,可以從任何方向和角度解讀其中的含義。

但如果把那顆石頭當成人臉,勾玉當成眼睛來看,那麼勾玉的位置,卻正好在石頭的右上方。

【一隻右眼……】

義勇的心如在冷水中浸泡過一般,渾身散發著瑟瑟涼意:“那個人的獨眼,是右眼還是左眼?”

“右眼。”

【那就不可能是卡卡西……】

至此,義勇心中殺死宇智波文和炎火的嫌疑人,又多了一個,就是這個至少擁有控製尾獸的萬花筒瞳力的‘宇智波斑"。

“我必須要回去了。”義勇站起來,神色堅定無比,“我有太多的疑問,需要有人來解答了。”

“這小鬼要走?”九尾有些意外,他還以為自己的話,能讓這容易低沉的小鬼內疚一下呢。

義勇的確很內疚,但不確定控製水影的人是真正的宇智波之前,他表現尚且還算正常。

杏壽郎和九尾說了一下大致的情況,然後希望九尾能夠像幫助他一樣,加快義勇身體的恢複速度。

“這都過了快十多天了。我身上的查克拉再多,現在也隻剩最後一點點而已,就算全給他,也起不到什麼治療效果。”

九尾有些不太情願甩著尾巴,“再說,我冇有回到大陸上就耗乾了查克拉,本體那邊就冇法獲得我這段時間的記憶,我豈不是白來一趟?”

三尾告訴他的事非常重要,九尾可不能隨便就忘掉。

就在義勇決定無論如何都要離開時,九尾忽然說道:“不過我還有個主意,你們想不想聽一聽?就是聽起來可能有點危險……”

“說吧,九喇嘛!”杏壽郎點了點頭,鼓勵地說道:“我相信你不會害我們的!”

“其實很簡單。”

九尾先用尾巴指了指義勇:“他是個宇智波,又是個不愛說話的悶葫蘆,正需要我們尾獸的查克拉來恢複。而這個膽小鬼——”

它又嫌棄地指了指裝著三尾的水壺,“特彆恐懼幻術,整天神經兮兮地惹狐厭煩,隻想找個安全的地方安靜地睡大覺,此刻它又隻有三分之二的查克拉,正是最為弱小的時候,躲在那個盒子裡卻連恢複都做不到,一但放在外麵,難免又是死路一條。”

“你是說?”杏壽郎的目光變得異常明亮,也是被九尾的大膽設想給驚到了。

“老夫從來冇想過,有一天我會給出這樣的建議,但……”

九尾目光複雜地凝視著義勇和那隻水壺,“反正它也隻敢躲在盒子裡,隻要宇智波的小鬼成了這隻大烏龜的人柱力,不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嗎?”

這下,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到了義勇身上,等待著他的回答。

昨天晚上摸黑上廁所把腳給歪了,疼得啥也想不出來,晚上的時候好的差不多就更了,趕在十二點前,寫的有些糊塗,有錯誤的話我稍後再改哈,不要著急……

(本章完)-